散文
塔城讯(通讯员 王占高)蝉鸣把午后拉得格外长,老风扇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柏油路被晒得软塌塌,脚踩上去像踩着块快要化的糖。空气稠得像碗没凉透的粥,走两步就黏在皮肤上,蝉鸣也被闷得发蔫,一声叠着一声,拖得老长。
太阳把影子压得扁扁的,贴在地上像片被晒干的海带。盼着风来,风却迟迟不肯动,只有偶尔从门缝挤进来的一丝,也是热的,带着墙根下青苔被烤焦的味道。
冰箱里刚取出的西瓜带着白汽,一刀切下去“咔嚓”响,红瓤里嵌着黑籽,甜水顺着刀柄往下滴。穿堂风偶尔溜进来,却带不走那股子热,反而把厨房飘来的绿豆汤香搅得更匀了。原是夏天偷偷藏的糖
傍晚的云忽然被揉碎了。先是西边的天泛起一层橘色,像谁把橘子糖融在了水里,慢慢晕开。风这时也软了,带着点刚从草丛里捞出来的凉意,掀动窗帘边角。等夕阳沉到屋顶后面,云就彻底疯了。有的被染成蜜柚红,有的浸成芒果黄,最边上那几朵,竟透着荔枝汽水的粉。鸽群从霞光里穿过,翅膀都镀着金边,嵌在那片浓稠的甜色里。蚊子才开始嗡嗡地唱,竹床搬到院里,嗅着空气里飘着晒过的床单味,和远处谁家窗口飘来的绿豆汤香——夏天的好,原是藏在这些慢悠悠的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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