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
母亲的佛心
——《母亲是菩萨》歌词创作随笔
杜晓言
——《母亲是菩萨》歌词创作随笔
杜晓言
写《母亲是菩萨》的腹稿时，正站在桦南县圆觉寺的香炉旁。檀香缭绕里，忽然撞见记忆里母亲站在灶台前的背影——那天刚添了“冒白烟”三个字，眼前便浮出蒸笼掀开的瞬间：白汽裹着米香漫过她的鬓角，把几根新添的白发染成半透明的，像菩萨像上垂落的银丝，轻得能接住阳光。
“指腹暖”是摸过她手才写下的。小时候摔破膝盖，她蹲下来用拇指抹掉我脸上的泪，掌心带着刚摘完菜的泥土气，粗粝却烫人，像晒过一整天的棉絮。后来见她揉着酸痛的腰，眉头轻轻蹙起又慢慢舒展，才加了“眉轻敛”——原来菩萨的慈悲从不是供桌上的笑口常开，是把自己的疼藏在眉峰里，把暖先递到你掌心。
改到“线团转”那句时，总想起她坐在木板凳上做针线活的模样。阳光穿过窗棂，在她膝盖上织出细碎的网，头发丝一样的针线在她手里翻飞，把零散的牵挂都缝进衣褂的袖口、领口。有次我离家远走，回头看见她站在巷口，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我走一步，那影子就短一截，却始终钉在原地，这才有了“影渐短”三个字——原来她的目光，比影子更长。
最后那句“心不寒”，是删了又改才定的。原想写“春常在”，可某个冬夜想起她把棉衣披在我肩上，指尖触到我后颈时的轻颤，突然懂了：比春天更实在的，是心里那点不会凉的暖。菩萨的保佑从不是求来的风调雨顺，是她递来的热汤里的温度，是她站在门口的影子里的等待，是这些被“声声软”“冒白烟”串起来的瞬间。
键盘敲下收尾的句号时，手边的茶杯还温着，像她总为晚归的我留的那碗热茶。原来写下的不是歌词，是想把她给的暖，多攒住一分半分，藏进字里行间。2025.8.10 济宁
母亲是菩萨
杜晓言
饭好了 ，你唤我， 声声欢，
菜凉了， 你热着 ，白烟缠，
我哭了 ，你擦泪 ，指腹暖，
你累了 ，偏不说 ，眉微敛。
灯亮了 ，你等着， 影自伴，
门关了 ，你望着 ，星光闪，
我走了， 你念着 ，风里传，
你老了 ，笑着呢 ，纹里甜。
天阴了 。你收衣 ，步儿赶，
我冷了， 你加衣 ，线团转，
路远了， 你送我 ，影渐短，
风大了 ，你护我， 把肩拦。
我大了 ，你小了 ，手相挽，
我懂了， 你老了， 时光缓，
菩萨在， 家常在， 烟火漫，
你在啊 ，春就在， 心不寒。
2019-5-11 黑龙江桦南
2025.8.10 济宁清响斋
杜晓言
饭好了 ，你唤我， 声声欢，
菜凉了， 你热着 ，白烟缠，
我哭了 ，你擦泪 ，指腹暖，
你累了 ，偏不说 ，眉微敛。
灯亮了 ，你等着， 影自伴，
门关了 ，你望着 ，星光闪，
我走了， 你念着 ，风里传，
你老了 ，笑着呢 ，纹里甜。
天阴了 。你收衣 ，步儿赶，
我冷了， 你加衣 ，线团转，
路远了， 你送我 ，影渐短，
风大了 ，你护我， 把肩拦。
我大了 ，你小了 ，手相挽，
我懂了， 你老了， 时光缓，
菩萨在， 家常在， 烟火漫，
你在啊 ，春就在， 心不寒。
2019-5-11 黑龙江桦南
2025.8.10 济宁清响斋
作者黑龙江桦南圆觉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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