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愁入曲暖
——写在著名作曲家许森林作曲《老家在哪方》创作随笔
杜晓言
提笔写“风里飘着庄稼香”那一句时，脑子里一下就蹦出许森林老师低头谱曲的样子。之前跟他合作《壮乡三月春光美》，他写的调子裹着壮乡的花香味儿；弄《走壮乡》，音符里都飘着米酒的醇劲儿；就连《多陪爸妈说说话》，也被他谱得心里发暖，好多人听了都想起家里的老人。可这次把《老家在哪方》的歌词发给他，我心里还真有点打鼓——乡愁这东西，说轻吧，装着一辈子的念想；说重吧，又怕谱成曲子太沉，少了那股子贴心窝的软劲儿。
许老师没多言语，就笑着接了过去，手指在琴键上轻轻点了几下，像是在琢磨味儿。没几天，他就把曲谱发过来了，还特意录了段清唱。听他哼“我问乡愁老家在哪方”，那调子软乎乎的，就跟老家河湾的水似的，还带着庄稼地的土腥香；唱到“娘曾在河边洗衣裳”，音符里又多了点暖烘烘的劲儿，像小时候趴在爹的晒谷场上，晒着太阳的感觉。我这才明白，他把想家的那份心思，都揉进旋律里了——不是哭哭啼啼的想，是一想起河湾就眼角发潮，一念起老槐树就心里发烫的那种实在劲儿。
后来听他完整弹了一遍，才发现每处旋律都藏着小细节：唱“旧瓦房”时调子沉一点，像老房子檐下慢慢淌的时光；唱“红辣椒”时音符亮一点，像挂在房檐上晃悠的暖阳。就连“啊，老家在那河湾旁”的拖腔，都软得像叹口气，轻轻就落在心尖上。许老师作曲就是这点好，从不用花里胡哨的技巧煽情，可只要听过这曲子的人，都能跟着想起自己的老家——会想起娘洗衣的河，会念起爹劈柴的炕，各自都能摸着心里那份最真的乡愁。
如今这曲子虽还没传开，可我和许老师每次听，都忍不住想起自家的老地方。我知道，我们没白费功夫——这乡愁哪是纸上的字、琴上的音啊，是每个人心里最实在的念想，一想就眼眶湿，一念就心里暖，等将来唱给更多人听，定能让大家都寻着自己的老家方向。2025.8.28济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