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春节

 

城里的春节

已一年比一年乏味

跟平时的区别

仅仅在每日黎明

多了雄鸡的啼唱

这些被乡村作为礼品

送给城市的土特产

有的被关在“渣滓洞”

有的被关在“白公馆”

见面已无可能

它们按秘密约定

每日黎明前后  用歌声

互通信息

最初是一唱万应

整座城市

都被雄鸡的歌声淹没

后来是一唱千应百应

而今日黎明已只有稀落的呼应

我仔细地分辨

寻找那一支清亮而昂扬的啼鸣

直到晨钟敲响

都没有找到

我想   今年的春节

应是过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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