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如歌

—— 朱万婷
文 朱万婷
记忆如同白驹一晃而过,阳光撕碎绿叶,间隙中,岁月斑驳树影。人生旅途匆忙,过往人儿有许多话要说,孤夜之下的成长,再看已是远去的渺茫。
婴孩的声声啼哭,象征着生命之歌被唱响,产房外,一群大人脸上洋溢着期待,虚弱的母亲幸福地看着那又红又小的人儿,坚强的母亲带着坚强的小小人儿闯过鬼门关。人生,从降落那一刻便是伟大。
她在宠爱中长大,家人给予她无尽的温暖,用美好将其保护。她天真烂漫,好奇着这个世界。三岁那年,她开始记事,龙眼树下总有一位爱笑的伯伯在乘凉,他时常将笑挂在脸上,让人无法发觉他是正在遭受病痛折磨的白血病人,他会同她一起玩耍,像父亲一样将她举高高。可是突然有一天,龙眼树下再无伯伯的身影,唢呐声响的那一天,那个栽着龙眼树的院子有很多人聚在一起吃饭,人很多但不热闹,穿着白衣的人们在哭泣,妈妈说伯伯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了。后来,摇篮经过风吹日晒,连同那一间瓦房也破败了。
伯伯在记忆中远去,但她从未忘记。二十三岁那年她参加了工作,逐渐褪去青涩,展露出大人的模样。在和妈妈从外婆家回来的路上,她看到一个瘸腿男人蹬着三轮拉着一车的潲水,旁边坐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穿着粉红色衣裳,梳着整整齐齐的双马尾,父女俩的背影格外的温馨。当路过这对父女时,她不禁回头看他们,父女俩的灿烂地笑着,那笑跟记忆里伯伯的笑一样。“哥哥,哥哥!”她激动地喊道,这是伯伯家的哥哥。伯伯走后,她再也没有见过哥哥,家人说这个瘸腿的哥哥后来的生活过得很不好,母亲带着他在城市郊区的篷房里养猪,提供给他们生活来源的猪舍因为违建被拆除,母子俩在颠沛流离中寻觅生计,哥哥在艰苦贫困的生活中成年,而后的婚姻生活也是几经挫折,他靠着伯伯留给的乐观,如同石缝中的劲草在狂风暴雨唱着生命的坚毅。
    日换星移,有人降生,有人离世,生命如歌,生生不息,每一个人都在坚强努力地活着,尽管生活一地鸡毛、破烂不堪,也都无法掩饰生命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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