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我家住在泗河边
杜晓言
我家住在兖州泗河边,每日推窗,那汪碧水便撞进眼里,像故乡温柔的臂弯,轻轻环着城郭,连风掠过水面的模样,都带着几分缠绵。
总爱往河湾的青莲阁去,檐角铜铃轻响时,恍惚能听见千年前的低语——李白与杜甫曾在此相逢,泗河的水该盛过他们的酒,岸边的柳该拂过他们的诗。我常倚着阁栏发呆,仿佛看见月光落在两位诗人肩头,诗兴漫过堤岸,连时光都慢了下来,把这段风雅,悄悄织进了河的记忆里。
河上的金口坝,是刻在兖州人心里的暖。青石板被岁月磨得发亮,像位守了千年的故人,从前拦水灌田,让两岸稻穗满仓,村民踩着它过河,脚步声里都是安稳;如今它仍静静卧在水中,水流过坝面溅起细浪,似在轻声说:“我还在,护着你们呢。”
这两年,泗河边起了公园,日子便浸在热闹里。清晨,老人们打太极、唱小曲,声音顺着河风飘远;傍晚,夕阳把河水染成金红,游人三三两两散步,孩子追着蝴蝶跑,笑声落在草地上,连草木都透着欢喜。我常牵着孩子的手,看他在草坪上放风筝,看晚霞映着河面,心里满是柔软——原来故乡的河,装着千年的梦,更盛着今日的甜。
住在泗河边,像住进了一阙写不完的词,每寸水、每缕风,都藏着化不开的温柔,让人愿守着这份美好,岁岁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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