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葫芦丝伴钢轨越钦州
——写在作词歌曲《相爱的人》改编葫芦丝之时
杜晓言
杜晓言
暮色漫过钦州湾的滩涂时,沿海高铁工地的钢轨还留着白日暴晒的温度,像一条泛着微光的银带,一头连着轰鸣的机械,一头牵向远方的灯火。案头的葫芦丝被海风轻轻拂过,指尖按上音孔的刹那,《相爱的人》的旋律便漫了出来,混着咸湿的海风,竟与词里“越窗而逃”的思念缠在了一起——那思念,是钢筋水泥间隙里偷偷望向家的目光,是安全帽下藏着的、只对一人说的誓言。

曾以为爱该是檐下煮茶的闲淡,却在钦州的高铁工地上,见惯了它裹着尘土的模样。“阻阻拦拦”是汛期里漫过基坑的雨水,“指指点点”是旁人不解的坚守,可偏偏是这些难,让“刻进心扉”的承诺更显滚烫。就像词里那朵红玫瑰,哪肯等到来世吐芳?工人们总说,等铁轨铺到能看见家的地方,就把最艳的花递到爱人手里;纵是“寻遍千山万水”,哪怕汗水浸白了工装的边角,也要守着这一世,等高铁通车的汽笛声响起,牵着手穿过钦州的山海。
曲声渐浓时,葫芦丝的音缠上钢轨,竟像是在跟着铁轨延伸的方向飘远。“入地愿随你去闯那鬼门关的门”,是暴雨夜合力加固支架的并肩;“上天愿陪你去天宫里比翼双飞”,是收工后坐在钢轨旁,一起看钦州湾上空的星辰。没有花前月下的缠绵,只有丝音里藏不住的笃定:你是我今生唯一的牵挂,是高铁向前延伸时,心里最稳的航向。
末了余音绕着钢轨飘向远方,月光落在钢轨上,把“痴心守候花开的年岁”映得格外清晰。原来最好的爱,是丝音伴着铁轨越过钦州的海岸,是一生只够为一人筑一条回家的路,只够与一人共赴山海尽头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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